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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小黑
编辑 | t
在《水浒传》中,有一段感情深刻至极,或许最能触动人心的,便是燕青对卢俊义的忠诚。被称为“浪子”的燕青,性格中天生带着些许放荡不羁,似乎无所依附,游离于任何羁绊之外。然而,对卢俊义,燕青却毫无保留,甘愿为其赴汤蹈火,生死相随。可是,为何这位曾誓死相守的忠诚者,最终却选择了独自带着财宝远走?这一决定曾令许多人百思不得其解。
展开剩余81%直到多年后重新细读《水浒》,才逐渐明白,燕青的选择是通透的,他的“洒脱”精神早已融入这段历史。燕青通过自己的一举一动,向我们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放下与超然。
在与梁山好汉们相遇之前,燕青的生活可谓令人羡慕。作为卢俊义最为亲近的人,燕青在他的“私人领地”内过得如鱼得水,生活潇洒自在。燕青不仅长得英俊无比,甚至在江湖中有着“浪子”的美名,连当朝的名妓李师师都对他深深迷恋。要说现在,燕青大概就像那个叱诧风云的小李子,凭借一张绝世面容,俘获了无数女性的芳心,几乎能征服全球女性的审美。
燕青的武艺也不可小觑,虽然他并不以“力大无穷”著称,但凭借一身轻功,身形如风,几乎没有对手能够追得上。虽然他无法与林冲这样顶尖的武者相提并论,但几乎没有败绩。可以说,燕青的生活是许多男儿所梦想的模样,而这一切,无一不得益于卢俊义。
如果《水浒》的核心人物是宋江,那么卢俊义则是那个带着“大男主光环”的人物。卢俊义出身富贵之家,从小不愁衣食,一生最爱的便是操刀舞棒。他在原著中的描写中如是:“马步军中尊第一,丈二棍棒钢枪无敌手,护身绝技无伦”,除去他并未显现的射箭技艺,几乎没有弱点可言。
那燕青与卢俊义是如何结识的呢?燕青从小父母双亡,四处流浪,后来被卢家收养。尽管燕青身份并不高贵,但卢俊义从未将他视作下人。两人之间的关系,既有父子的亲情,又有朋友的友情,因此,燕青愿意将卢俊义的命运视作自己生命的延续,视若生命。
要说宋江能够顺利得到招安,燕青功不可没。凭借他与李师师的关系,促成了宋江与皇帝的会面。因此,燕青对于招安的真相早有洞察。对此他非常清楚,如果继续留在梁山,最终的结果不外乎两种:或早早战死,或最后被朝廷所抛弃。
既然如此,为什么燕青不早早离开梁山呢?在整个梁山中,除了时迁和神行太保戴宗,便再没有谁能在轻功上与燕青匹敌。燕青若有心离开,不过是动动脚的事。但燕青没有走,原因很简单——他想劝说卢俊义一起离开。无论怎样,带着卢俊义一起远离梁山,过自由的生活,远比白白送死强。然而,卢俊义从不轻易听从燕青的劝告,面对燕青的建议,卢俊义的回应竟然是:“自从梁山泊归顺宋朝以来,北破辽兵...你如何却寻这等没结果。”
见卢俊义态度坚决,燕青只能将所有的苦心与利害关系都一一告诉他,希望能唤醒卢俊义的理智,但卢俊义从小便过得一帆风顺,对江湖的险恶与纷争并未深刻理解。听了许久,卢俊义的回答依旧是:“我不曾存半点异心,朝廷如何负我?”
无奈之下,燕青选择了离开,但问题来了,为什么他要带走那一担珠宝呢?这不单纯是为了自己的盘缠。我们不妨从更深的层次来解读——“看山不是山”。燕青在与卢俊义道别时并没有告知宋江,这一点尤为值得注意。原文写道:“小乙本待去辞宋先锋,他是个义重的人,必不肯放。”
这“义重”二字其实是场面话,燕青明白,宋江的“义重”只是口头上的表达,并不能阻止他离开。燕青认为,宋江若真想让一个人留在梁山,是有着无数种方法的。而宋江的“必不肯放”便意味深长,燕青深知自己不可能轻松离开梁山。
目睹卢俊义因归顺朝廷而“家破人亡”,燕青深知一旦宋江决定控制某人,往往可以不择手段。因此,燕青决定不将离开的消息告诉宋江,同时避免打破梁山的团结。毕竟,若他悄悄离开,梁山的兄弟们必会产生怀疑,届时内部纷争将不可避免,这正是燕青最不愿见到的局面。
燕青的选择,既是为了告别,也是为了给梁山的兄弟们一个交代。虽然他没有亲自告别宋江,但他带走的那一担珠宝,却无疑是为了卢俊义着想。那珠宝里藏着燕青的深情和无奈,是他给卢俊义留的一份“养老保险”。
在梁山众多好汉中,若要提到谁最“通透”,恐怕只有鲁智深能与燕青相提并论。燕青从梁山到招安,再到离开,他的一生就像一场游戏,而这场游戏的主要角色,便是卢俊义。从一开始的默默陪伴,到后来的苦心劝解,燕青无时无刻不在为卢俊义着想。而可惜的是,卢俊义的眼中早已只剩下名利,根本无法放下江湖恩怨,归隐田园的念头早已不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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